紀念地址
作者:佚名
阮籍嘯臺
一陂春水一荒臺,魏晉風流杳難追。欲覓阮蹤成一慟,嘯聲孤起我徘徊。
這是一位遊客在阮籍嘯臺前寫下的詩句。穿過尉氏縣縣城東部的一條小巷,可以看到一汪清水陪伴着那個孤傲靈魂身影的土臺,那汪清水是尉氏人所稱的東湖。這的確有些符合阮籍的性格,也符合尉氏“嘯臺清風”之景的記載。
據記載,阮籍嘯臺原“高15丈,闊2丈,有層3楹”,在明嘉靖十四年(公元1535年)、清乾隆十四年(公元1749年)和民國四年(1915年)曾多次重修,可惜在日寇進犯尉氏時被毀。而今,阮籍嘯臺看來更像一座土堆,或者是遺落在鬧市中的土崗,其上雜樹叢生,有遊人經常攀登的小徑。登上去,放目遠眺,陽光燦爛,東湖之上波光粼粼,令人不禁浮想聯翩,回想起阮籍的那個年代。
衆所周知,曹魏、司馬兩個政權推行的都是血腥味十足的極權統治。統治者用強硬的手段御下,製造黨錮之禍來對付士人,士人們只好以柔制剛,用喝酒、佯狂等手段與當權者作頑強而堅定的鬥爭,於是便有了風韻脫俗、才情過人的“竹林七賢”。“竹林七賢”灑脫不羈的風度讓後人景仰,而其代表人物——阮籍,更是令人爲之折服。有人甚至這樣評價:魏晉時代失去了阮籍,整個時代將會黯然失色;有了阮籍,魏晉時代才能讓人神思遐往,不停追逐。
阮籍嗜烈酒、善彈琴,喝酒彈琴往往復長嘯,得意時忽忘形骸,甚至即刻睡去,可謂“我今欲眠君且去,明朝有意抱琴來”。
所謂的嘯,就是撮着嘴吹口哨。在古時候,嘯是一種音樂,有專門的樂章,可惜早已失傳。據《世說新語·棲逸》記載:阮籍吹的口哨可以傳幾百步遠。一次,阮籍去拜訪隱居在蘇門山中的孫登。他向孫登提出了很多問題,可孫登冷漠如冰,連眼珠子都不動一下。阮籍無奈,就乾脆對着孫登吹起了口哨,這下孫登開了尊口:“請再來一次。”阮籍再次長嘯,然後就下山了。到了半山腰,山谷中忽然迴盪起優美的嘯聲,原來是孫登在長嘯不已,以示與阮籍志同。受到孫登嘯聲的感染,阮籍寫出了著名的《大人先生傳》。
據瞭解,後人十分尊重阮籍,
蘇軾等名人曾經登嘯臺賦詩。如今,阮籍嘯臺已成爲尉氏縣文物保護單位。1985年,深圳建錦繡中華景觀時曾來函索要阮籍嘯臺的照片,該古蹟現已載入《中華歷代名人名勝典》。福建阮姓人士已建議在尉氏召開世界阮姓聯誼會,百餘名各界知名人士已聯合倡議舉民力重修阮籍嘯臺。可見,阮籍嘯臺的開發不僅有利於旅遊業的發展,而且可以促進尉氏乃至開封的開放和經濟發展。
阮籍墓
阮籍墓共有兩處,一爲阮籍墓遺址,在河南開封市尉氏縣縣城東南15公里的小陳鄉阮莊村。清朝乾隆年間,大學士阮元曾書墓碑,碑高2.3米,寬0.65米,厚0.26米,正中鐫刻“魏關人候散騎常侍嗣宗阮君之墓”14個隸書大字,左邊鐫刻“大清嘉慶十二年欽差兵部侍郎兼河南巡撫”,右邊鐫刻“提督軍門實授浙江巡撫古尉氏阮元敬書”,下體38個字。其筆法矜持莊重,波磔分明,是尉氏縣所存隸書碑刻中最好的。墓地原來有祠宇,可惜被黃水淹沒,祠毀墓淤。1986年,阮氏族人集資建了新墳塋。
一在位於江蘇省南京市城內西南角花盝北崗21號四十三中學內,此爲衣冠冢。明萬曆年間(1573-1620年)建。現有墓冢,墓碑。碑爲清光緒二十四(1898年)年立。1981年經整修,下以青灰色磚砌成,上覆封土堆,通高約1.85米,呈圓錐形,底徑約5.3米。1982年列爲南京市文物保護單位。《金陵瑣志九種·鳳麓小志》:“山旁有阮步兵籍墓。明萬曆間,李昭掘得石碣,有‘晉賢阮’三字已。又得半段曰‘籍之墓’,因以爲步兵葬於此。籍生長中原而埋骨江左,意者南渡之際舉族東遷,輿櫬以至與。”顧文瑗《瓦官古蹟考》名其地爲阮生裏。如今在四十三中學的校園內。
廣武山
廣武山在今河南滎陽東北,山上有城,是爲廣武城,城分東西,中隔一澗。爲當年
劉邦、
項羽對峙處。
據《滎澤縣誌》載,廣武山“山勢自河邊陡起,由北而南,綿亙不斷……峯巒尖秀,峭拔數十丈,朝霞暮煙,變態萬狀”。廣武山歷來爲古代的交通咽喉、兵家必爭之地。
廣武山上有一條由南向東北的巨壑,歷史上稱爲“廣武澗”,這裏是楚漢相爭的古戰場。公元前203年,漢軍趁項羽東擊各地之機,出兵奪取成皋,後屯兵廣武,阻楚西進。楚王項羽急忙率兵西來,亦屯兵廣武,和漢軍隔澗對壘,兩軍在此連番爭奪,相持數月,最終因楚軍缺糧,軍心渙散,加上韓信也出兵擊楚,項羽被迫與漢約和,以“鴻溝”(即“廣武澗”)爲界中分天下。
阮籍登廣武山觀楚漢戰場時,嘆道“時無英雄,使豎子成名”。實爲登勝蹟而懷古,借古諷今!
阮籍(210~263),三國魏詩人。字嗣宗。陳留(今屬河南)尉氏人。竹林七賢之一,是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兒子。曾任步兵校尉,世稱阮步兵。崇奉老莊之學,政治上則採謹慎避禍的態度。阮籍是“正始之音”的代表,著有《詠懷》、《大人先生傳》等。